宋寒霜走到楚月淮跟前,冲她莞尔一笑,随后把蛊瓶放到她手中:“收好了。”

    事到如今,琴奴是唯一的嫌疑人,且宋寒霜不好反驳,只因如果杀人者不是琴奴,那就得是她。这是一个死局,结果非黑即白,就两个选择,全看宋寒霜怎么选。

    分明解了身上的罪名,宋寒霜心里却不觉得舒坦,从始至终她都处在被动的情境下。

    琴奴这一死,那真是死的“再好不过”,让案件死无对证,只能就此结案,别无他法。

    几人坐在大理寺内,等仵作敲定结果,与他们的猜测一样,致命伤是在脖颈上。

    除此之外,身上并没有蛊虫的痕迹。这再没什么好说的,杀人凶手,只能是琴奴。

    被人推着往前走的感觉,可真令人不爽。一行人出了大理寺,宋寒霜转念一想,便走向楚月淮,似是察觉到她靠近,楚月淮转过身看她:“不知楚小姐还有何事?”

    楚月淮这张脸蛋,依旧是肤白胜雪,虽然病弱却不显寡淡,不愧是原书女主的脸。

    盯着她的脸打量了半晌,直至楚月淮皱起眉,宋寒霜才凑到楚月淮耳边,压低声音开口。

    “我奉劝你最好想一想,琴奴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么,她到底为何而死,你应当清楚。”

    宋寒霜脸上笑盈盈的,只不过是皮笑肉不笑,说这番话时候她一直盯着楚月淮的脸。

    可说来奇怪,楚月淮并无一丝丝的慌乱:“宋小姐今儿是怎么了,怎净说我听不懂的话?”

    哟呵?听不懂?宋寒霜眼睛微眯,虽很想给对方一耳刮子,可到底是忍住了。

    “我此言何意,没人比楚小姐听得更明白,卢氏母子,绝对不提就这么白白地死了。”

    她费尽心思救下来的人,连入城通碟都弄好,楚月淮倒好,轻易就把人命给断送了。

    不过她心中再有不甘,这件事到这儿,就算是了了,至少在明面上是如此。

    宋寒霜冷哼一声,不再与楚月淮做表面功夫,剜了她一眼便拂袖而去。

    “小姐,您去与她说什么话?奴婢瞧着楚小姐总觉得心里不喜,还是离远一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