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每次我来的时候，他都在，今天不见人，还挺好奇的。”“哥，他请假了，说暂时来不了了。”“这就怪了，他一个人乍的，有啥事？”叶华说：“不知道，问了，不说，是家里的事。”我一想，大事不好，说不定是离婚的事，可是不对啊，一旦遇到事，他会找我的。得了，本来还想洗洗脚，这下子，我可没那个心情。李准这小子是我爷爷，他的生死直接与我挂钩以前的时候，总是他打电话给我，这回反了，我总打电话给他，没办法，他是个人啊，我得把他维持好了。我拨通了李准的电话，没人接，打了十多个，还是没人接。我的妈呀，这不会是出人命了？我向叶华夫妻告别。“哥，我已经安排人给你洗脚了。”红艳说。“不了，我只是来看看，等会你给竹青打电话，让她明天来上班，既然要作好人，就作到底。”“好，我知道了，哥，你着急啥？既然来了就洗个脚。”我也想，可是我能行吗？得不到李准的确切消息，我坐不住。我开着车，在李准居住小区门口的超市买了些东西。来到李准家门口，敲了敲门，没动静。我趴在门缝里听了一下，好象有吵架的声音，我大喊一声：“收电费的。”门开了，我看到李准一张灰溜溜的脸，沙发另一边，坐着他老婆小红。“哟，这是乍的了？不是挺幸福的一对？”“叶南，你开啥玩笑，你看我们这象幸福的样子吗？”我将买的东西往地上一放，说：“李哥，你是乍的了，男人家要多让让小妹妹。”“叶南，我们之间不是让不让的问题，我要离婚。”“笑话，结婚是大事，离婚也是大事，又不是儿戏，岂能说离就离？李哥对你多好，房产证都写的是你的名字，这是他，要是我根本不行。”“这都是骗局，说是把房子的房产证写成我的名字不假，难不成我嫁的是房产证不成？叶南，你知不知道，他是性无能。”关于李准是个性无能的事李准早就和我说过，不过，这话从小红口中说出来，我还是吓了一跳。李准抱着头，坐在沙发上不说话。我也不知道乍安慰他。“小红，你现在想乍样？”“我要离婚，他不离。”我看了看李准，问他：“李哥，你当初和小红好的时候有没有和她说过你的事？”“没有，我承认我没告诉他，可是我连房子的房产证都写成了她的名字，这还不够吗？”我笑了，说：“李哥，你错了，时代不同了，你以为现在的女人只图钱吗？她们要的是生活。小红小你这么多岁，日子还长，你也要体谅她。”“我当然体谅她了，这段时间她去哪了我都没追究，原来回来是和我办离婚的。”“好了，你们好好谈，婚姻是大事，组织一个家庭不容易，不能说散就散了，况且，解决夫妻生活的方式很多，为什么不想办法？李哥，我走了，你送送我吧？”李准站身起来，跟着我出了门。“李哥，你怎么回事？我记得你以前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这会乍成了这个样子？”“因为我说不起话啊，兄弟，以前的时候红艳就因为这个和我离婚，这一次还是这个原因，你说我是不是特丢人？”“这有啥丢人的？现在人生存压力大，男人得这种病的人也不少，又不是你一个人。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保证解决小红的问题。”他不解地问我：“啥地方？”“到了就知道了。”我把李准拉到了一家性文化用品商店，看着里面各色各样的用品，李准显得十分不好意思。“你这是做什么？这些东西能行吗？”“乍不行？女人嘛，只要你解决了她的生理需求就行了。”“那好吧，我试试。”我掏钱为他买了用品，劝他：“哥，这种事情不丢人，再说了，谁愿意有这方面的毛病？你好好哄哄她，女人嘛，三句好话当钱用。”我开车将他送回去，李准感恩戴德地说：“兄弟，你对哥真好。”我能不对他好吗？我他妈的怕他。要不是担心张大年的事被他说出去，我真的与他几毛钱的关系也没有。“那当然了，我早就说过了，有我吃的，就有你喝的。”他拥抱了我一下说：“兄弟，实在对不住，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要不是当年我好赌，败光了家底的话，怎么会这样？”李准的拥抱是真心的，我也说不清是啥感受，只希望他能安分一些，不要再生事，这样才不会影响到我的生活。为别人，同时也是为自己。晚上半夜，李准给我打来电话，把我吓了一跳，我以为又发生啥事。“兄弟，你这个办法还真灵。”“是吗？这个东西早就有了，你想过没有，肯定用的人多，要不然生产这个的厂家岂不是早关门了。”“说起来，还是没文化的原因，没想到还有解决这个问题的东西？”“神八都上天了，机器人都要取代人工作了，你说这世上还有啥事干不成。李哥，今天给你买的是解决女性问题的，还有解决男性问题的用品。”他笑道：“你这不是在埋没你哥吗？我要是有那本事，这些女人会同我离婚吗？”我故意说给他听的，我原本大可不必这样待他，可是有啥办法，要不是当年我一念之差的话，我又乍会和他有扯不清的关系。我正要挂电话，李准说：“兄弟，你还得帮我一个大忙。”’我有些急了，问他：“李哥，我已经你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你不能没完没了吧？”“好了，既然你不想听，那等我想好后再说，”他妈的，他又在生什么夭蛾子。其实有些时候我真想收拾了他，李准的存在实在让我忍无可忍，他始终就是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利剑。可是我不能，张大年的死已经让我的灵魂十分不安了，我不能再给自己找事。况且，看到他过的一团乱麻的生活我下不手。人家是条命，好死不如赖活着，况且我还有老婆儿子，如果我也沦落为杀人犯，那对我儿子的影响可太大了，再说了，李准是帮我和吴晓茵的忙，我们没有杀人灭口的必要。这一切都来自年轻气盛，好在，在那场车祸中，我也陪着张大年受了重伤，要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被列为嫌疑对象。我不知道李准又会提啥新的要求。这天晚上我奇怪的梦到了张大年，他不说话，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我是被吓醒的，我突然看到他的脸变得血肉模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在半夜的时候接到李准的电话，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张大年。有好些日子没有联系在张宝宝了，也不知道她和陈天骄进展怎么样了，还有我儿子张也。早上上班前我给张宝宝打电话，接电话的是陈天骄。我既吃惊又感觉在情理之中。“小陈，你们同居了？”“是的，叶总，一直要给你说的，宝宝不让我也没说。”我说：“祝贺，这样我就放心了。”心中却感觉特别难受，我与张宝宝在大学的时候就同居，说实话，她身上哪里长了什么我都知道。上大学的时候，功课少，天天都在床上疯。这个女人终于有了归宿，好事，至少我儿子也有男人疼了。我不用担心张宝宝再找我的的事。挂了电话，我难过了半天，张宝宝是理解我的，要不然她也不会不告诉我他们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中午的时候李准打电话给我，说要请我吃饭，想起头天晚上他说的话，我认定这是一场鸿门宴。可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也得去。李准在一间包间等我。饭菜他早已点好。“有啥事就说，不要拐弯抹角的。”他双手抱拳说：“兄弟你好人做到底，这个忙帮完了，我就再也不麻烦你了。”“行了，这样的话我听多了，在我这里已经失灵了。”“这一次是真的。”“协议都签了都不管用，口头保证有用吗？”他笑道：“兄弟，这一次是好事。”“你能有好事？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尴尬地笑笑说：“你昨天帮了我的忙，我们夫妻非常感谢，现在有件最大的事，你只要帮我们解决了，就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我有那么厉害吗？”“那当然，因为你是大学生，又长得帅，这件事还只有你能帮我。”“大学生乍的了？现在到处都是大学生，你们要找大学生帮忙太容易了。”李准为难地说：“你理解错了，我们对人的要求很高，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的。”“你们要干什么？”他笑道：“叶南，我想现在要想维系我们夫妻的关系唯一的办法就是造人。”“造人？你不是无能吗？能造成？”“找个人来造。”他妈的，他竟然想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