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样啊,看的逼真不?”

    晚上八点多钟。

    病房里,一边招呼安澜往我脸上、胳膊上涂抹紫药水,我一边冲旁边咧嘴傻笑的牛奋发问。

    “龙哥,你要想真点,我直接擂你几拳多好啊,犯得上这么麻烦嘛。”

    牛奋从衣裳口袋里摸出个桃子,吭哧啃了一大口。

    这小子那张破嘴一天到晚都不闲,不是乱七八糟的吃零食、啃水果,就是在睡觉打呼噜、磨牙。

    “我想真一点,但是又不想受疼,能理解不?来媳妇,把绑带也给我吊起来。”

    我没好气的念叨一句,随即示意安澜将我胳膊塞进悬吊支具里头,让自己看起来别样的凄惨,再配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紫药水,往那一杵什么都不用说,只要不瞎的都能猜出来我经历过什么。

    “换上新给你买的衣服、裤子吧?”

    安澜从床头柜里拿出便装询问。

    “不用,套件外衣就成,得表现出咱们来的匆忙。”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蓝白条的病号裤微笑。

    “走吧,弄利索了。”

    说话间,光哥把玩着“奥迪”车钥匙走进病房:“开车还得这玩意儿,四驱的,嘎嘎有劲儿,我刚才搁车里下来,不少小护士瞅我眼珠子都冒光,豪车属实能给人带来自信呐,我都寻思着要不要撩俩护士当对象。”

    “这才哪到哪啊哥,往后咱们的座驾只会越来越好!”

    我轻声说道。

    瓶底子下午把奥迪还回来以后,我和光哥经过反复研究,最终还是决定把这车留下来当弟兄们的往后的交通工具,一来满足老毕的愿望,那犊子心心念念就想开奥迪,二来既然决定要走这条路,那就必须得把面子给大伙配足。

    不多会儿,经纬家属院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