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好一会儿后,二盼带着天津范、郑恩东和几个工长出去吃饭。

    我把虾米也一块打发走了,一来是想透过他的嘴巴让二盼了解一下今天冉文秀的事情,二来则是我想冷静的思考一下。

    不论是瓶底子还是虾米,他们说的其实都特别对,我费劲巴拉的演戏,目的就是想要通过冉文秀给赖老八施加压力,好让老毕得以轻判,可结果几乎马上达成,我却不知道为啥总也高兴不起来。

    脑子里,不受控制的一遍又一遍回放冉文秀退给我钱的画面,还有她接电话时候的悲凉语气。

    “妈的!”

    越想越烦躁,我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好的不纯粹,坏的又不够彻底!

    总是把无能归咎于命,把失利怪罪于运,说的大概就是我这类人。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你为啥来,燕子说管好特么你自己...”

    就在我又恼火又无力的时候,一道人影哼着小曲从外面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咦老板?”

    我下意识转过去脑袋,见到竟是大华子,他笑盈盈的朝我挥手打了声招呼。

    “你这是..”

    看他穿了一身崭新的运动装,头发也理成了精神的板寸,我狐疑的眨巴两下眼睛。

    “嘿嘿,出去嗨皮了一下,你还别说老板,咱这片足疗店的老妹儿质量真挺高的,价格还不贵,我说排队人儿咋那么多呢,嘿嘿。”

    大华子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石墩子上,兴冲冲道:“老板,真谢谢你啊,光总给我安排的活儿忒轻松,就负责蹬三轮中午给工人们送送饭,完事他看我没换洗衣裳,还给我预支了五百块钱。”

    “结果你把钱全搞那事儿了?快擦擦吧。”

    我指了指他脖子上几个醒目的口红印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