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妃也有些不太高兴。

    谢靖轻咳一声,念及闻月引好歹是自己王妃的亲闺女,只得吩咐丫鬟跟过去瞧瞧。

    闻如风和闻如雷都有些尴尬。

    闻如风知道自己二弟主意最多,见现在的局势对他们不利,只得询问闻如云:“二弟,你看这事如何是好?”

    闻如云清隽温润的面庞上,掠过一丝狠辣。

    他的眼神像是淬了毒般扫过闻星落,低声道:“归根究底,都是闻星落的错。要不是她,月引何至于背负那么大的压力,被迫上场献舞?!她明知月引身子不好,却还想事事压她一头,可见心肠之歹毒!”

    闻如风拧着眉:“咱们得想办法,让月引赢过她。”

    闻如云阴恻恻一笑。

    待到酒过三巡,闻如云忽然起身走到主桌旁。

    他恭恭敬敬给老太妃敬了酒,道:“我们这趟过来,还给星落带了礼物。”

    闻星落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闻如云取出一把戒尺,亲昵地笑道:“星落,你瞧瞧这东西眼不眼熟?”

    闻星落原本饮了半盏果酒,正脸颊醺红。

    在看见戒尺的刹那,她瞬间脸色煞白。

    七岁那年,她曾跪在雪地里,高高举起双手,被这把戒尺抽打了整整五十尺,直打得手板心皮开肉绽满是鲜血。

    起因是她弄坏了闻月引的毛笔。

    那年,女夫子登门教闻月引读书写字,闻月引身娇体弱,冬日里不能随便碰水,于是为她清洗毛笔砚台的杂活儿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可她那时还小,又没接触过毛笔,不知道那是很精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