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锅谁背,谁的事谁管。只要二公子以后有本事,谁也不能把现在的事强加到他身上。”这件事,云非晚也考虑过的,并不担忧。谁家祖上都有几个纨绔子弟,都有些不好说于人听的事,到现在,谁还记得。大家津津乐道的,永远都是京城的新鲜事,其它的,慢慢就淡忘了。大理寺。陆北溟坐在案台前,正在翻着卷宗。待翻到宋家那一卷,传了人来问。“怎么样?宋明简招了吗?”侍卫回道:“没说招,也没说不招,就跟傻了似的。狱中用了些刑罚,只知道哭爹喊娘。底下的兄弟去查了,也就这几日,就会有结果。等拿到了充分的物证,哪怕他不招,咱们大理寺也能直接断案了。”“嗯。”陆北溟并不以为意,到了大理寺的监狱,什么样子的他都见过。他的目光落在卷宗上的“云家”两个字。宋明简的夫人,居然是太傅府云家的人。“他家里可有人来。”“没有。”侍卫见他感兴趣,多提了一句:“不过说来也奇怪,别的府邸,当家人入了大理寺,府中人是想尽办法打听门路,也要进去看看,送些东西的。“但是这宋家,却是毫无动静。特别是这位宋大人的妻子还是云家的人,居然没有半点动用云家关系的意思,这几日,不仅云家的人没有来,就是和云家有关的,也没有一个来为他求情说好话的。“奇怪就奇怪在,属下才听说,宋老夫人为了这位宋大人,四处奔走。但是咱们这却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陆北溟嗯了一声。没有人知道,云家对他有恩,他却是记着的,若云家的女儿有所求,他少不得要为她行个方便。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不用。“宋明简可说了什么?”“说是想见一见府上的大夫人。”“哦?”陆北溟挑眉。侍卫:“要说这宋大人还真是奇怪,府中有夫人他不见,却非要见大夫人。”“去送信。”“是,大人。”消息很快送到了宋府。姚韵儿一听说宋明简想见她,一颗心突突的跳。暗道自己不够谨慎齐全。虽然说钱掌柜没有说出她来,但是宋明简这个当事人,只要稍微细想一下,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她算漏了一点,就是宋明简会不会生气鱼死网破,将她供出来。姚韵儿心烦意乱,她不想去……思来想去,她一咬牙,还是不想露面。当即唤来管家,对管家细细嘱咐了一番,让管家去见了宋明简。大理寺的牢狱中。宋明简全身血污,狼狈不堪,说话都没有力气,见着管家,眼中一亮,赶紧摸了过来。管家慰问了几句,按照姚韵儿交代的,都说了一遍。“大夫人因为老爷的事茶饭不思,已经病了好几日,实在来不了,若不然早该来看看老爷。大夫人说一想到老爷在这里受苦,她便心如刀绞。恨不能是自己。只是她来了没有任何用处,只能尽量打理好府中上下,让老夫人能全心全意为老爷奔走。“老夫人知道老爷是被冤枉的,已经在外头尽力奔走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云家那边也为老爷出了不少力。老夫人说了,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老爷出事,大公子马上便要科考,宋府也绝对不能有事。“老爷稍安勿躁,忍耐几日,老夫人和云家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并非姚韵儿要捧云非晚,实在是没有别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