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生花>科幻灵异>畏寒 > Cater 6 “欣赏弟弟的阴X/阴X流水”
    在米诺尔的世界里,有两种不同的行为观念和标准,这样模糊的两个概念成型于小时候阿德里安和兄长的教导。一种是面对仆人和老师时,学着他们的方式待人接物,用所谓正常人的样子穿衣、吃饭和交流,另一种是面对哥哥时,用赫穆喜欢的方式讨好取悦对方,这种方式通常与动物类似,在被宠溺表扬般摸一摸头发后,他会更乖巧地去咀嚼哥哥手心的饼干,这是听话获得的奖励。这样两种边界线模糊的相处模式让米诺尔自然而然地舔舐上流血的伤口,可被舔舐的人顿觉汗毛直立,触电般地抽回了手。

    珂尔曼强压着内心的异样问他:“你在干什么呢?”

    他过于夸张的反应让米诺尔感到困惑,但还是认认真真地回答了:“因为这样子伤口会好得更快。”

    “话…话是这么说。”那种黏腻的触感好像仍残留在手背上,轻风吹过的时候凉丝丝的感受仍提醒着他之前被米诺尔舔过手。这种恶心的感受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拿凉水用力地冲洗这块皮肤,然后再不顾伤口的恶化用手帕狠狠地拭。“但是这种做法太奇怪了,你以后别这样做了。”

    珂尔曼觉得自己在这里逗留地太久了,他担心父亲的责骂,看着米诺尔半懵半懂的样子,他来不及多做解释:“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下次来你们家做客时再来找你,如果你们的父亲还会邀请我们的话。”

    他小跑着离开了庭院,只是在快进屋时回头用力地向米诺尔招手,树荫下明媚安静的少年似乎愣了下,随后还以灿烂的笑容轻轻地挥了下手。

    这是除了兄长之外,米诺尔第一次接触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他穿好鞋袜,抱着书籍慢慢地往卧室走,但是那股隐藏不住的喜悦使他像一只挣脱雀笼的欢快雏鸟,连见到仆人时都少了几分平日的怯弱。

    梅尔维尔老爷邀请洛伦兹家族的人商讨并非是公事,而是两家联姻结合的产物,洛伦兹伯爵妹妹所生的次子。梅尔维尔老爷常年地待在异地处理公务,眼下的乌黑让他显得既瘦削又单薄,他安排宾客们入座,吩咐佣人们送上糕点和茶水,在寒暄和漫不经心地聊了些公务后,他才把话题转到了今日的正题上。

    “我要说的事情你恐怕一时无法理解,但唯有一点明确的是,米诺尔大概无法继承我的爵位。”

    洛伦兹伯爵局促不安起来,他尽可能恭敬地询问:“请问是什么缘故呢?尽管我这个侄子并不怎么聪明,但恐怕除他之外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

    后面的话他谨慎地没有说出口,只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旁边的赫穆,梅尔维尔长子的生母身份并不尊贵这是众人皆知的,哪怕没有宣之于口,梅尔维尔公爵也能领会到他话外的意思。

    “因为米诺尔有生理上的缺陷。”公爵轻咳一声,管家心领神会地递上烟斗,室内烟雾缭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缓缓道,“这件事情我隐藏地很好,只让管家和贴身女仆知晓。毕竟丑事宣传出去,有损的是我们两家的颜面。我希望今后除了这间屋子的人,再也没有不相关的人士知道这件事。”

    洛伦兹伯爵没有接话,他面色凝重,故作镇定地去取小桌的红茶,但颤抖的手还是让茶水很不体面地泼洒了些。

    赫穆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从进门的那一刻起洛伦兹家的少爷就不安分地张望,呵欠连连,洛伦兹伯爵在父亲面前唯唯诺诺的模样倒是更有趣些。父亲很少愿意与他们见一面,而这次说出的话却颇令人震惊。

    生理上的缺陷吗,他看着淡红的茶水里自己倒映的面容,竟然从来没有发现这件事。

    那么,是什么样的缺陷呢。

    洛伦兹伯爵颓废沮丧地半靠在软椅上,连对公爵的奉承都少了几分之前的热忱,他许是连公爵后面的话都没有费神听清,毕竟家族联姻所带来的优势已化为泡沫。

    在送走洛伦兹伯爵他们后,梅尔维尔老爷在管家的搀扶下返回了客厅,他半瘸着的伤腿是年轻时打仗留下的旧伤。在坐回到座椅上后安顿了疲惫的残腿,他才正眼看了看自己的长子,在这么多年疏忽,他才注意赫穆已经成长到远比他想象中要优秀。